All Those Old Days CH.7
听够别桌的闲言闲语,嗝嗝将银餐叉一扔,低气压起身走出大堂,衣袍自带的气场从没有那么威风过。
在城堡里左转转右拐弯走到一个空教室,哐一声关上大门,往壁炉里撒了把飞路粉后深吸了几口气,他得竭力控制自己才能好好念出那个名字——杰克弗洛斯特。
正和狐朋狗友聊天的杰克坐桌子上脚踩凳子讲得眉飞色舞,一个眨眼就被背后的壁炉吸了进去。
被召唤到嗝嗝面前倒着出现的杰克积了一脑袋灰,被烟呛到咳了两声还得装酷的家伙一句,“Hey,what’s up?”
“闭上你花哨的嘴,”他坐定在椅子上,一脸严肃道。
“告诉我学校今天流行什么说法。”
“你指什么?”还没爬起来的杰克出于懵逼状态。
“你捅的大娄子。”他一字一句说道。
杰克感觉事情严肃了起来。
给终于认真听课的杰克一个赞赏眼神的嗝嗝发现,斯莱特林高材生不止会跟着教授的讲课节奏点头还会转动手中的羽毛笔。可喜可贺。
从他的神情可以看出,若有所思着的杰克下一个动作就是将笔塞进嘴里,含了几口,然后咬断了羽毛笔。
What the heck Dude?
God It's a sugar quill!!!
霍格莫德停着的百余辆夜骐马车载着学生前去霍格沃茨城堡,理所当然和嗝嗝一辆车的杰克整个人搭在车棚上。
“杰克新学年的第一天就这样颓废不太好吧。”
“不用管我,Hiccup,就让我一个人挂在这里,永生永世。”
不再看他的嗝嗝望向马车轰轰的前方,城堡已经进入了视线。
“颓然地,绝望地,风干在这。”
“Jack.”
“享尽所有你能想到的痛苦与险恶……”
“Jack.”
“What?!”
“我们到了。”
被打搅到学年“祷告”的杰克稍有不爽地抬起脑袋,已经下车的嗝嗝站在底下忍俊不禁地瞧着他。
噢了一声,杰克终于从马车上站起来,跳下马车,在周围人的嬉笑声中整整衣领,“别围观了,女士们,杰克弗洛斯特新的学年依然为所有人服务。”
也不知道向谁深深鞠了一躬,杰克下一个动作就是拉过嗝嗝的手,小声地说。
“快带我离开这。”
“怎么走?你还弯着腰呢。”
“别以为我低着头我就听不到你在笑,嗝嗝,带我走就行了。”
“Jack……”
“Hiccup,就,给我个台阶下行吗?”
“这我听懂了。”
“该死的,嗝嗝。”
于是在直起身后讪笑的杰克拽着嗝嗝的一只手连连后退,“哦呵呵呵,女士们,学校见。”
背过身拉下脸的杰克简直不敢相信他一分钟前做了什么,一旁捧着独自大笑的嗝嗝开了口,“你知道,你这是,哦,我找的词是什么来着?”
“自作自受。”
“闭嘴,嗝嗝。”
雾气腾腾的帕笛芙夫人茶馆,所有东西都打着褶边花纹,他们走过的地方还有小精灵向他们扔彩带。
“再告诉我一遍,这怎么就对我们的论文有帮助了?”
“情人节,Hic。”
还给对他挑眉的杰克一个更疑惑的表情,“我们的题目跟情人节没有一点关系!”
“还有松开我的手!”
“老天啊,你就像禁林的打人柳一样暴躁。”
“这个世界把你怎么了,嗝嗝?”
第N次捂着自己脸的嗝嗝嘟囔着,摇摇头他站起来打算走。
“别急嘛,来吃颗糖。”
往他嘴里塞了颗巧克力球的杰克自己吃着蟾蜍样的奶油薄荷糖,“没事,咬碎它,里面只是奶油冻而已。”
“你从哪……”
“蜂蜜公爵。”
“你是说你刚才……”
“没错。”
嗝嗝决定他还是闭嘴的好。
霍格莫德邮局里的两三百只猫头鹰一只只坐在架子上,来此地寄信的嗝嗝身后跟着一个手插在袍子口袋里的杰克,“有必要特地来给那个谁寄信吗?”
“这就是你不懂人情世故的原因了,杰克。”
“噢,是吗。”
伸手随意摸了几只猫头鹰的脑袋,有几只耸耸被染指的毛啄着尖喙清理羽毛。
建筑外传来的扫帚飞行声惊动了安静待着的鸟群,在五彩的贺卡和无数颜色的信封下,在群鸟受惊后扑腾而起后的一瞬,在那之下给猫头鹰裹好信封的嗝嗝。那个瞬间安定的一人一鸟,巫师急速掠过的声音还没那么快影响到里面的猫头鹰。此起彼伏的拍翅声和无数双灰色或黄色的翅膀扑腾下,他看到了惊弓之鸟下的嗝嗝。
在那个慢下来的时间里,杰克眼里倒映出少年的恬静侧脸,他整个人都沐浴在外面溜进来的阳光照耀下。
群鸟又重新安静下来,明黄色的大眼睛或观察他处或咕咕出声。
“走啊,杰克,你干什么呢?”
“……”
茫然跟上去的杰克听到他问,“所以我下次想寄信你还会想来吗?”
“啊,当然。我当然想来了。”
他低头看着地上的影子傻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