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ll Those Old Days CH.9
有一段时间嗝嗝总是在出神，夜晚他总在凝视月光，在长廊过道里发愣。这种时候还得杰克去叫他好几遍才会回神，没事，我去上课了，他懵懂着一张脸走开。
What the……
眼前人走得踉跄的背影怎么也不像没事的样子。
拎着箱子在站台前沉思的嗝嗝被身旁一击轻拍给吓到，别过头一张洋溢着欢欣的脸对着他笑，是杰克。
“老兄，你怎么没告诉我你来市区了？”
“我想过几天就回学校了没什么好说的。”
“你最近怎么了？”他斜睨着眸子瞧他，火车的汽笛声临近。
“没什么，车来了。”
在级长车厢周旋了一会才推开玻璃门进来的杰克一坐下翘着腿，瞥见嗝嗝软座椅上堆满的南瓜糖夹心糖，多味豆和巧克力蛙。
龙的嘶鸣与上空的高塔与青灰的空庭，嗝嗝放空的思想被杰克的响指拉回来，银色头发的家伙从他这取走了巧克力蛙。
“有什么要告诉我的新鲜事吗，整个暑假你都在哪呢？我都没见着你几次。”
“问我吗？就那几个老地方你知道的，我还能去哪？”
他转而望着窗外，连绵的细雨和着绿树水乡，他倒映在窗上的脸。
“你猜我暑假干了什么？”撑着脖子的嗝嗝没有回答，他了解杰克的，等着他说下去，“我找别人做的，很酷是不是？”
照着光线的地方他接过来的画片显现的人影是他的样子，一身巫师袍一如既往的和蔼面容，“伟大的哈道克三世，你觉得怎么样伙计?”
“我托人施的一个小魔法，在那些家喻户晓的魔法师上面加上一层自己的肖像，所有四年级以上的学生都有份。”
“三分钟之后消失，如何，不错吧?”
他点点头，接过另一张卡片，“嘿，这是你。你给自己加上胡子了？”
“很酷是不是，以后所有人都会记得的名字，杰克弗洛斯特，知名的魔法界巫师，哼？”画片上和眼前人一样的得意笑，还是那么臭屁又自信的嘴脸。
巧克力蛙从他们手心上跳走，跳啊跳，蹦到走廊上。
“Don’t you have anything else to do？”下巴一埋，嗝嗝闭着眼呻吟道。
“让我想想，没有。”
靠回座椅垫背的杰克又突然向前问他，“好了，嗝嗝大巫师，你现在可以告诉我你最近那么落寞的原因了吧？”
“…………”
“好吧，别告诉我，早晚有一天我会知道的。”
“无牙。”
“什么？”
“我放它走了。”
“你的、龙？”杰克因惊讶张开的嘴可以塞得下一个鸡蛋，“你最宝贝的那条龙？？我没听错吧？？？？？”
车厢里一片寂静，杰克放下二郎腿，正襟危坐着，“告诉我怎么回事伙计？”
……
“这小子居然有一只夜煞。”
“快走！无牙！”
为了保护主人的无牙受了重伤还是将他带到暂时安全的地方，举着魔杖看它裂开的皮肉一点一点愈合，“嘘嘘嘘，你会没事的，无牙。”夜煞瞪着绿色的大眼睛去蹭他，即使血肉重组过程使它痛苦哀鸣。
“等伤口差不多愈合了，你就走，听懂了吗，bud？”
嗝嗝用手抚摸它粗糙龙鳞覆盖的皮肤，伸出分叉的舌头舔去他泪水的无牙似懂非懂，
鼻翼喷出的炙热气息环绕在他颈间，他最后一次拥抱了他的老伙计。
敌人的声音逼近，他也没有移开落在它身上的视线 “走吧，无牙，走吧，我的好伙计。”
流着泪的嗝嗝慢慢将手收回，无牙也渐渐退回，盯着主人摇摇它可爱的脑袋，在深空下张开了它巨大的黑色薄翼，黑色死神扑腾着翅膀升上空，嗝嗝的视线紧跟着它。夜煞冲向那些可憎的敌人，一记蓝焰直攻一路追来的人。
在他们可怕的哀嚎声中火焰侵蚀着他们的躯体，夜煞在他头顶久久哀鸣了许久，最后才完全展开虚弱的翅膀远去。
抹去眼泪的嗝嗝也收回视线转身朝城堡逃去。
……
为了不被恶人击杀，他放奄奄一息的无牙走了。
再见，我的伙计。
热泪噙满了眼眶。
“我不明白，你为什么放它走了？”
“你们不是打败那些追来的人了吗？”
“杰克，你不知道风声浪起的归属于黑暗的邪恶军团崛起了吗？”
“你在说什么？魔法界什么时候有那种组织了？”
“就在上学期，四年级结束的那一年。”
“What?！为什么我完全不知道？还有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你的龙走了？”
“你是真的不知道外面有猎龙组织的存在还是在装傻？说真的，杰克，你最后一次除了自己关心别人是什么时候的事了？”
火车驶到终点站，浓烟在车顶顺风飘去，给了他一个愠怒的眼神嗝嗝拎着包径直朝外走去。杰克沉浸在震惊中久久不能回味，盯着他座位上留下的糖果发呆。
他是真的不知道魔法界正在发生什么。